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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她。

  &1dquo;有吗？”她问。

  &1dquo;下巴那儿是黄色的。”

  &1dquo;妙极了！现在你来试试。”

  &1dquo;它对我不会起作用的。”

  &1dquo;来吧。”他还没来得及躲开，她已经把蒲公英放到了他的下巴下面。他赶紧后退，她大笑起来。&1dquo;别动！”

  她仔细地盯着他的下巴，皱起了眉头。

  &1dquo;哦？”她说。

  &1dquo;真可惜，”她说道。&1dquo;你什么人都不爱。”

  &1dquo;不对，我是在爱！”

  &1dquo;没有迹象。”

  &1dquo;我是在爱，爱得很深！”他试图想起一张面孔来证明自己的话，但是想不出来。&1dquo;我是在爱！”

  &1dquo;哦，请你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。”

  &1dquo;是那朵蒲公英，”他说道。&1dquo;你自己已经把它用尽了。所以它对我就不起作用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当然，一定是这个原因。哦，我让你不安了，我能够看得出来；很抱歉，我真的很抱歉。”她碰了碰他的手

  肘。

  &1dquo;没事，没事，”他迅答道，&1dquo;我很好。”

  &1dquo;我得走啦，说你已经原谅我了吧。我不希望你生我的气。”

  &1dquo;我没生气。不安，确实有点。”

  &1dquo;现在我得去看我的心理医生了。他们一定要我去。我得编些东西出来说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。他说我

  完完全全就是颗洋葱！剥了一层又一层，让他一刻都不得闲。”

  &1dquo;我现在倾向于认为你确实需要个心理医生，”蒙泰戈说道。

  &1dquo;你不是说真的吧。”

  他吸了一口气，缓缓地吐出，最后说道，&1dquo;不，我不是说真的。”

  &1dquo;心理医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出去，为什么要在森林里到处走，看鸟雀，采集蝴蝶标本。哪天我让你看看我采

  集的标本。”

  &1dquo;好的。”

  &1dquo;他们想知道我怎么打时间。我告诉他们，有时候我只是坐着想东西。但是我不告诉他们我在想什么，让他

  们自己去琢磨。有时候，我对他们说，我喜欢把头往后仰，就像这样，让雨滴落进我的嘴里。雨水尝起来像酒。你

  试过吗？”